這個情人節

目睹／耳聞的，都與死亡有關。

早上到律師樓為一份死亡證做宣誓，跟死者的遺孀碰面。做那份死亡證的翻譯時，是去年十月。在會議室內，只有我和她，等著那已遲了十分鐘的公證人。她起初只是眼泛淚光，繼而飲泣。面對著她的淚，也不知如何是好，只好輕輕問，要不要紙巾？

一個人死後要處理的，包括法律上和心靈上的，原來是那麼多。多麼的折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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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跟 L 踫面。她說，她男友的外婆被送院了，男友陪不了她過第一個情人節。L帶我看她的家，然後去吃飯，再吃糖水，回家時都已十一時多了。在路上，收到 L 來電，說她男友的外婆，原來在八時多已去了。

我問，你男友沒事吧。她說，他外婆已九十多了，他沒什麼，還在吃牛腩河。L 跟我聊起年前她死於癌症的舅父。

離去，也許不是件痛苦事。